修道院的房间整理的非常舒适,除了小了一点简朴了一点,床的软硬,屋内家具的陈设,花瓶里的鲜花香气与空气的味道,在勒贝尔的打点下皆与凡尔赛宫里的房间十分相似,经过一夜折腾,以及此刻勒贝尔回到身边的安心与屋内的熟悉感,让娜暂时抛下一切疑虑,梳洗过后躺在床上安稳地陷入熟睡。
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,迷迷糊糊间映入眼帘的木制天花板,还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裁缝店。
那段裁缝店的时光,当初的天真少女,现在已经离她非常遥远了。
她起身穿鞋,勒贝尔不在房内,她披上挂在门边的外袍,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修道院里十分安静,只有她踩在老旧的木制地板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。
昨晚国王那只她无道德败坏名声的罪书将她送来这里,迎接她的是勒贝尔,这远离尘嚣的修道院,看似幸福的生活,她想不透暗藏着什么讯息或是阴谋,主使者是黎塞留?
路易十五?
杜巴利?
艾吉永?
甚至是勒贝尔自己?
她走进饭厅,勒贝尔准备好一桌菜肴正等着她,他上前替她拉开椅子。
夜晚特别安静,让娜手里的刀叉与盘子碰撞的声响格外清脆,她吃了几口,搁下刀叉“帮我准备马车,等一下送我回凡尔赛宫。”她没有看他一眼,继续将食物送进嘴里。
勒贝尔站在原的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作。
让娜抬眼看他“勒贝尔?”
“我不会让你回凡尔赛宫。”他也没有回避让娜的眼神,直勾勾的看着她表示他的坚持。
勒贝尔从来没有反抗过她的命令,他的眼神有不容许她回凡尔赛宫被蹂躏的霸道,她忍不住先一步别开眼神“感觉你和平常不太一样。”
“这才是真正的我。”他上前一步,将搁在手臂的餐巾移到她面前“吃饱后,我带你四处走走。”
她拿起餐巾抹嘴,搁到一旁“嗯。”熟悉的感觉和她的记忆重叠。
石砌的小阁楼,夜晚的法兰西帝国与满天星斗,他的吻,他的拥抱,他的体温,『这才是真正的我』。
她的心跳有些加速,脸有些发烫。
夜晚的修道院很安静,神职人员多半回家休息了,只剩下他们俩人寄住在这里,透着月光的屋里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前后并行,勒贝尔拿着油灯走在前头,让娜披着他替她披上的外袍跟在后头,他带她走了一圈了解修道院内部,两人最后来到屋外的院子。
没有遮蔽的后院,只有月光、虫鸣与夜空中的满天星斗。
她仰头静静凝望满天星斗,距离上一次仰望星空,已经很久了,那时的她放弃一切投身在凡尔赛宫,现在她再一次仰望星空,居然不在凡尔赛宫。
一阵强风吹散她的金发,她一手压住飘扬在空中的发丝,另一手捏紧勒贝尔的外袍。
“让娜。”
她侧头,与勒贝尔四目相交。
他的眼神仿佛在述说,这一次她该放弃的是凡尔赛宫的一切,放弃玩弄黎塞留的感情、放弃报复艾吉永的复仇、放弃利用路易十五的计划、放弃推翻贵族的革命。
他情不自禁上前抱紧她,松开脸上头巾,立即吻上她。
她没有拒绝,回应着他热烈的吻,上一次她不晓得勒贝尔的吻的涵义,这一次,她很清楚。
随风飘荡的白色头巾,宣示不在遮掩的真实的他的情感,隔着衣物传来他炙热的体温,都在请求她留在他身边。
他的喘息逐渐急促粗重,他吻她的耳后,舔舐她的肩颈锁骨。
“嗯……”情感的温度盈满她的内心,全身敏感的不自禁发烫,已经多久没有像这样因为爱情而彼此触碰,或许从来没有过。
已经无法抑制身心所有渴望,他们俩人缠吻着躺在草地上,摸索彼此身上的束缚全部解开,云层后了起来,月光变得暧昧不明,在微弱的星空下两人赤裸的对彼此坦诚。
他揉她的胸,吸吮她的乳尖,下体的昂扬在她湿得一蹋糊涂的穴唇上磨蹭。
她抚摸他光滑的肩胛骨,手指沿着他微拱背上凹凸的脊椎往下,摩娑他的腰侧与臀部传达她的渴望。
这一刻,她深切感受到他的想法,他希望她留下,抛下一切,融为一体,跟着欲望远走高飞。
两人湿漉漉的性器摩擦,她张开双脚勾住他的腰际,小穴迎向他来回摩擦穴口的棒子,棒子抹着两人的淫液轻易地滑进小穴。
“唔嗯……”两人饱满的溢出呻吟,他摆动着臀部,棒子抽插咬紧的小穴。
他勾住他的脖子索吻,他弓起身子吻她,下体摆动没有丝毫停歇“嗯嗯…嗯嗯…嗯嗯…嗯嗯…”
两人的气息随逐渐来临的高潮变得粗重,她紧抓着他的肩头,更激烈的娇吟“勒…嗯…啊嗯…勒…贝尔…”
“一起…跟我…一起…”他撑起身子,使尽全力,带她一起走。
她瞇起眼,昏暗的夜色看不清身上他的脸庞,很快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自从他进了凡尔赛宫,就算艾吉永将她当作母狗一样再怎么凌辱,她都没有哭。
她不知道现在流出的是高潮还是爱的眼泪。
“呃嗯…….”他用力一挺,微微颤抖的全数射出,她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吸吮他给予的全部,久久不停。
他喘着气,手偕去她黏在额上湿黏的发丝,吻她眼角的眼泪。
对她来说,上一次像这样单纯的性爱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,没有口交,没有不停交换的体位,没有捆绑,没有凌辱,没有戏谑。
纯粹只有两个人与彼此的感情。
“我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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